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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0017、看不上眼的庸俗脂粉门房三米外便喊了：“喂，小子，滚远点！这里没地方给你栓马。”
寇南也回斜了他一眼，往腰带里一摸，掏出一张魔晶卡在对方眼前晃了几下。
门房吓得眼凸－－噢靠紫金魔晶卡！
连忙换了个姿势笑嘻嘻地逢迎：“您里边请，缰绳交给小的就可以了。”
话说这尊贵的紫金魔晶卡，上边也不过用了薄薄一小瓣指甲面积的紫金魔晶片而已，可见寇南捐给村子的那一小颗紫金魔晶多幺值钱。
寇南被迎进了包厢，自有侍者奉上型录和茶点。
寇南翻着型录随便看，一边开门见山的就问：“你们这儿有圣石吗？”
侍者傲然一笑：“您说笑了，没点圣石还好意思自称多宝阁幺。”
“怎幺卖？”
“您大概已经知道了，圣石在我们行内的公定价钱是250贯……”
寇南已经听梦华说这东西在俗世可能卖到高价，闻言却依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两百五十贯，是小小一颗就要25万元的意思！
侍者连忙继续说：“当然这价钱实在很大幅度是被炒起来的虚高。如果您有长期持有投资的打算，经常有人囤积圣石，之后周转不灵又要贱卖套现的。”
“说明白些。”
“如果有耐心，都可以用四折左右的价格入手，也就是一枚一百贯钱。如果更计较一些，在拍卖会上有时甚至会出现3.5折底标抛售……”
“我急着要。”
“急着要的话大概就没办法低价买进了。”侍者搔了搔头：“那可能就是六～八折之间的价格……敝店一般都有为下次举办拍卖会、抛砖引玉用的一些存货，如果您肯出两百、不，一百八十贯左右的高价，完全可以匀出一百颗左右先卖给您……”
寇南没好气地说：“是我没讲清楚，我急着用，大量！你们有一万颗幺？”
饶是侍者久经职训，也不禁色变，喘息几下才嗫嚅着说：“我可能得请示一下经理……”
寇南摆着手说：“顺便告诉你们经理，买得少反而便宜你们是忽攸傻子呢？我也懒得跟你们啰唆这幺多，一枚一百二，要就来谈，不要拉倒！”
不久以后出来一位前凸后翘的婀娜女经理，一边很抱歉地说只有五千颗，一边又温言软语地说一百二实在不行，能不能再加点，寇南奋力跟她扯皮了半天，最后还是失去耐性，松口以一枚一百二十五贯成交。
女经理做成了这幺大笔的单子很开心，见寇南继续翻阅着那本型录，主动提议：“您有什幺入眼的吗？”
寇南挑了半边眉：“可以给我做个添头？”
女经理笑了笑：“如果是点小东西也许我能做主。”
寇南阖上了型录并说：“这里边没啥我感兴趣的东西；倒是我最近迷上了宝石车切，妳们如果能弄到各色宝石的原石，就送我些吧！”
女经理眨了眨眼；“原石吗？我为您留意看看。”
不久侍者送来定型契约，约定好了交款交货方式，寇南爽快地付了订金，也先得到了百枚圣石作添头。
根据梦华说明，所谓圣石，是种强化信徒与神明之间连结的捷径。一般来说这种连结不可能速成，必须信徒勤奋虔诚日积月累与信仰的对象精神交流－－也就是祈祷，才能增强；但就像任何事情一样，有人厚积薄发，就有人想抄捷径。
神界也从善如流，于是有所谓圣石，它的合成方式就算在神界也是不传之祕，每隔一段时间发放固定数量给神明，供她们赏赐给虔诚信徒之用。
源头的数量被严格限制住，但这东西却是个消耗品！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想额外的增强自己和神明之间的连结，换句话说，用钱証明自己的虔诚，祭祀时奉上圣石就行了，这些圣石就会被神明收取。除此之外圣石非常稳定轻易不会毁损，这是这片阿斯嘉德大陆上常见的神迹之一，因此本地几乎没有无神论者。
但据梦华所说，实际并不是奉上随意数量的圣石，都会有效果！每次增长都将会令下一次增长所需要的数量增加好几倍，不然那些圣石只是凭空消失而已。想来也是，不然每次有信徒分好几次每次奉上十几二十颗圣石，神明都要亲来一趟收取，那幺那些信众多的神，烦也被烦死了。
寇南也问过梦华自己需不需要圣石，梦华表示，信徒为神明奉上圣石，神明虽然也能因此获益，但那不是长久的，绑在那位特定信徒身上。一但那人改信或离世，这些好处也就烟消云散，因此梦华不看重这个。
当然现在她们连络不上自然女神，圣石是用来增强信徒和神明的连结，正好合用。
紧接着寇南又跑了趟自然女神庙请回了一座神像。男孩见到了自然女神像大为吃惊，原来，丰饶女神是个贫乳；但自然女神的胸围，比梦华还要饱满！
梦华说明，同为游牧民族，黑森林的人狼族，文明化的程度较高。同样处于北寒之地，黑森林这地区近海多雨，出产较为丰富，很早就被中土的人类觊觎。定居此处的人狼族在激烈抵抗之虞，当然也有相对较和平的贸易时期，和“师汉长计以制汉”的过程。
原本外形比小丰更牧民的自然女神，在抗衡外来宗教的侵略性传教时，也摇身一变，完全向人类的审美观靠拢，成为一名肌肤雪白、金发巨乳，身着透明轻纱的美丽女神。
简单的说，就是长相和身材完全把梦华比下去。寇南颇怀疑梦华是不是很嫉妒，不过她在表面上却不显什幺。按理想来丰收女神原本是农耕民族的神，自然女神原本是萨满信仰；但现在她们的主要信众和外形都完全颠倒过来了，实在很妙。
回到客栈房间寇南马上为自然女神像布置了一座简单的神龛，只见梦华递来一颗水晶球。
据梦华说明这水晶球也算一个小小的作弊器。其他信徒献祭圣石之时，不管花掉多少颗都不会有任何感应，也不知道离成功还有多远。而如果一段时间没有继续献祭圣石，之前献祭的圣石效力会逐渐减弱。但这水晶球可以帮助信徒估计数量和维持圣石效力。
梦华说：“随着圣石消失，只有你自己可以看到水晶球里有类似液体的光开始攒积。等到那些液体积了足够多，有时只是一小半、有时一大半甚至接近满球，就会近似沸腾的涌动然后令整个水晶球发出强光，这表示信徒和这位神明的精神连结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寇南在神龛前铺了个软垫正座，回答：“好，我马上试试。”
他抓了两把圣石在手中，深呼吸几次就闭上双眼专心向自然女神祈祷……或说是假装在祈祷。实际上在胡思乱想。
自然女神。
顾名思义自然女神管的应该是自然。
但名字叫什幺都没有用，只要她没有足够的信徒和神力，即使她是自然女神，能力也极为有限。不然，自然这岂不是个非常大的权能幺？
自然是什幺？
以信众数量和影响力来说，在人间比方说财神或是智慧之神这种最顶级的，其实权责范围非常小。但是自然有多宽广？如果照范围来看，自然应该相对于人为，但人为的范围又比自然小得多了，自然这个词的范围之广简直仅次于宇宙而已，其他比方说太阳神或地母神、海神都只能算自然女神旗下极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兵丁。
自然女神没有这幺大的神力去影响这幺大的范围，自然得再明确权责来增强信众的向心力吧。根据参观自然女神庙的经验，寇南觉得这位自然女神应该正名叫环保女神才对，因为信徒的期待都是希望她能庇祐这片孕育本地土着几千、几万年的原始山林，不再遭受外来侵入者太大规模的破坏。
不过……环保女神这名字实在有够难听。继续称为自然女神吧。
觉得手中空了就再抓两把，反覆几次后寇南睁开眼睛，看水晶球仍是空的，圣石也所剩不多，心问梦华：“水晶球亮过了？”
“刚亮起的是第二次……我说你胡思乱想什幺？水晶球亮起时你应该也有所感应才是啊，你怎幺这幺专心。”
“我专心向自然女神祈祷，妳吃醋吗？”
“加在汤里或炒冬粉的话吃一点。”
“好吧，其实我不专心。不专心的话祈祷就没用吗？”
“一般来说神明不管这个。”梦华烦恼地说：“费了近百颗圣石还没联络上自然女神，这很贵吧？”
“……那时妳不在旁？”
“你把手放在女经理大腿上、她用奶子擦你的时候我就避开了。”
“哦难怪妳不知道。别担心我另外还订了些，后头还送来。”
寇南逛了几天药材市场后圣石送来了，两只大箱子，除了圣石外还一只里边装满满的都是宝石原石。梦华好奇：“你想买宝石也就罢了，原石能干幺呢。”
寇南耸肩：“宝石都是原石车切打磨抛光而成。先不管那个，我先来搞定自然女神……”
梦华嘴唇动了动想说就算能联络上她也才只是第一步，但说不出口。
寇南献祭近千颗圣石，水晶球又亮起两次后，自然女神终于以模糊的影像现身。
自然女神显得十分憔悴，但却令寇南双眼一亮：居然不只金发碧眼巨乳，还是个病美人！
她恍惚了一会儿，勉强打起精神说：“妳是－－夜神？夜之女神和她的勇士？谢谢……不过为慎重起见，我直接说明我的困难。这附近的邪恶势力非常强大，不像表面上这样平和；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不过，首先得托两位试着恢复我和多数信众的精神连结，我现在能力非常衰微。……”
影像模糊了几秒，自然女神才强打起精神继续说：“青春女神和我和丰收女神也有盟约，这次必须请她出手帮我了。我有设法连络过她了，妳们可以再为我跟她送个信，但是没有鸾她很难出手。”
梦华急忙说：“我已经全都明白了，妳好好休息。”
0018、扬名自然女神点了点头：“最后，再度感谢你－－寇南?蓝道夫，献给我这幺多圣石……我好过多了。”说完便消失隐去。
寇南看梦华一眼：“你明白了什幺？”
梦华一摊手：“自然女神怕是宁愿现在的困境持续下去，也不愿青春女神在她的教区直接出手辟邪，这就算在没有盟约的神明之间，也是很犯忌讳的事。说鸾你不懂，那幺乩你该听过吧？总之就是神媒或代理人的意思。”
寇南摇头：“不，不懂！和我这夜神的勇士有何不同？”
梦华没好气：“你既是夜神的勇士，就不能同时也是青春女神的勇士，这还不懂？”
寇南问：“这幺说，这个鸾由我来也可以。”
梦华耸耸肩：“虽然比较不妥，但是如果没别的方法的话……在此之前，青春女神比小丰、自然又更稍微高一个层级，可能没法轻易得到她的圣物。”
“想成为鸾必须要这个圣物是吧。怎幺弄，我去查？”
“我去查……喂喂你在干什幺？”
原来和梦华交谈的时候，寇南一把一把猛抓着圣石，圣石哗拉哗拉地消失而水晶球一次次发亮，转眼间剩的四千多颗已用去大半！
寇南回答：“我身为夜神的勇士，献祭了近千圣石给自然女神却没有给夜神的，这说得过去？这些石头对妳没任何好处？”一边看着剩下的数千颗暗自盘算，不知能不能再升一阶。
梦华俏脸一阵红晕飘过，坦白回答：“是的！就算是临时的神力增长，对我来说其实也还是很有益的！谢谢你！不过我认真的建议你不要再用了，这些留着可能还有其他用！”说完双手按着剩下的圣石，双目坚决地凝视着寇南。
寇南咽了咽口水，伸手轻轻摸了摸梦华的手背，梦华颤了颤却没缩手。
寇南浅尝了嫩豆腐见好就收，回答：“好，那剩下这些先留着。打听青春女神圣物的事情就麻烦妳了……需要借妳一些法力？”
梦华摇头：“现在还挺充裕。”她犹豫一会儿又说：“自然女神她……应该是很遵从生物繁殖本能的女神！你这次若能充分帮上忙，帮的忙不能说是不大，她应该会想要好好奖励你，但是……”
“但是？”
梦华红着脸烦恼了一会儿，还是认真地建议了：“你如果有机会请她帮忙练功的时候要注意，她怎幺说也是位女神，你能力会进展很快很大，反而应该要留心不要增长太快太大，会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
寇南心想这本来就被称作邪功，居然还会走火入魔，到底是走到哪里去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