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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傻巴，出来！”狱警大声吆喝着。
监狱的门开了。傻巴精神饱满地从八号监大踏步地走了出来， 狱中的连胡大声对着傻巴说：“老弟，快去快回我和兄弟们等着你！”
傻巴被带到市公安办公室，审问他的仍然是昨天晚上的刑侦科长胡能。公安局局长也坐在办公室一旁。
胡能见傻巴精神焕发，知道狱头连胡没有镇住他，看来此人真还有两下子。
傻巴见到审问自己又是胡能，便闭着嘴巴不说话。
“叫什么名？”胡能问。
傻巴沉默。
“你是哑吧？
“什么态度？”胡能没好气瞪着傻巴。
“我是傻巴，你昨天不是问了吗？”
“唔。”胡能思考了一会说：“现在我问你，你是怎样用枪打死窃贼的？枪究竟是谁的？”
“我是一个学生，我用枪干什么？”
“对于枪的来历，我们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
“哼！亏你还是一个公安人员，连这点常识都不懂，我是一个学生，我的任务是读书，我拿枪干什么？难道我是黑社会？”
“那不一定，现在的学生越来越坏了。”
“你这么恨学生？”
“我恨犯罪分子。”
“我没犯罪，你要我怎样？是的，我是用枪打死了人，但是，我打死的是一名窃贼，他拿着枪指着我，我夺下他的枪，打死他，这是正常防卫，怎么算是犯罪了。”
“谁能证明你？你有证人吗？”
“另外还有两名窃贼跑了。”傻巴不由得说。
“你认识他们吗？”
“笑话，我又不跟他们是一伙的。”
“你态度放老实点，要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
“要我怎么配合你，我没犯罪，被你们关了我一个晚上，差点被牢霸打死，你还要我怎样？”
这时候，胡能见傻巴态度强硬，自己审问又陷于了僵局。当公安十多年不知审了多少犯人，其他的犯人大多数一进公安局都老老实实认罪，从未像傻巴一样，横着和自己说话。今天如果不是局长在场，他真想把傻巴放进看守所，打他一顿，杀了他的威风再审。但是，领导在场，他又不敢胡来，只好强忍怒火，忿忿地问：“傻巴，你口口声声说没犯罪，可是，当时我们来到事发现场，就只看见你和死者，你承认死者是你亲手打死的，杀人偿命，自古有之。你口口声声说是正当防卫，什么是正当防卫，你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