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病房中的旖旎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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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叶若瞳受不了了，打破了这样的僵局，听到的她问题凌耀扬笑了，端正好身体坐着，像是玩味又像是享受一般地看着她一张绝美的脸蛋，轻轻地反问了一句她无法回答的问题：“你说吧，要什么代价才能一直留在这里？我说的一直，是永远的意思，嗯，我发现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竟然连大哥二哥都喜欢你的话，那就说明，你却是值得去喜欢了，好吧，我决定，我喜欢你了，你留下来吧。”
这样的话似乎太不合逻辑了，凌诺扬和凌傲扬怎么会都喜欢叶若瞳呢，再说了，就算凌诺扬和凌傲扬不讨厌叶若瞳吧，但是凌耀扬执着的不是叶若安吗？怎么今天会对着叶若瞳说，好吧，我决定喜欢你了这样的话？还要让她一辈子永远都留下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照说是叶若瞳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不以为意嗤之以鼻吧？但是怎么今天的叶若瞳不太对劲了呢，不但没有不以为意嗤之以鼻，反而咬着唇转过一张脸来狠狠地盯着凌耀扬，却完全在她眼里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恨意，许久，她反而自己低下了眼睑说：“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像我弟弟，你跟宇山其实真的很像，但是，唯一有一点，他跟你却是天壤之别，因为宇山从来就不会强迫任何人，尤其还是他在意的人，可是你却是越是在意的人就越是喜欢去强迫她，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可以让你这么在意了，但是请你，如果真的喜欢我，让我走。”
缓缓听她说完，凌耀扬的脸色已经变了，气氛再度僵硬了下来，蓦地，一声电话铃声的尖叫把她吓了好大一跳，抬起惊恐的泪眼看着凌啸天悠闲地接过了电话，一句话都没说，可是脸色已经慢慢变了，放下电话之后人已经站了起来说：“你现在马上就去蔷薇花园。”
“为什么！爷爷！你到底是把她送给我还是把她送给大哥的！”
原来，这个不是叶若瞳！这个才是若安！我的天啊！
“耀扬！现在不是争这个问题的时候，你！马上去蔷薇花园！”
平时对凌耀扬宠爱有加的凌啸天这是第一次对凌耀扬变了脸色，若安反倒是奇怪了，但是却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有点急促地问：“是不是，小瞳打来的，凌诺扬出了什么事了对吗？他怎么了？”
听到这样的问题，凌耀扬觉得心里像是被人拿着一把尖锥在用力地捶着一般，她这么紧张的语气，竟然所有的问题中心都是围绕着凌诺扬。
凌啸天的脸色凝重起来，微微点了点头说：“你妹妹说诺扬病了，幸好只是一般的感冒而已，她已经让医生给他看过了，吃了药了。”
“那为什么要她过去？”
这句话是凌耀扬说的，似乎像是一早就预料到了凌耀扬会这样问，凌啸天适时地转过身去，不去面对着凌耀扬，若安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在凌啸天的心目中竟然是这样地在乎着凌诺扬的，只是一般的感冒而已，他已经可以说是偏心了，平时那么宠爱的凌耀扬他都可以抛开，原来在他心里，凌诺扬的地位才是最高的。
“快去。”
一句没什么感情的话却招来凌耀扬一声大吼：“不行！”
看着这如今在闹别扭的爷孙两，若安咬了咬牙，转身就冲出了门口，她也没有办法任由着凌诺扬就这么狠下心不去管他，虽然她是从心底地害怕他，可是不可否认地，她在意他，担心他，她希望可以在他需要她的时候陪在他身边，所以，她转身不顾一切地飞奔了过去，所以，凌耀扬不单只被她伤透了心，更加为了凌啸天的一句话，心里这么多年以来的骄傲和霸道就这么土崩瓦解，原来自己自以为是的靠山，最在意的才不是他呢，才不是他呢！
哈哈，这就是事实，原来事实这么好笑的，哈哈！眼来他凌耀扬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么多年跟两个哥哥明里暗里地在爷爷面前争宠，他以为他赢了，这么多年来他都以为自己赢了，于是在凌家，他成了最霸道的那个，也是最有资格霸道的那个，他以为是两个哥哥不敢撼动自己的权威，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说过他什么，但是原来，他是被可怜的那个，原来他才是最大的笑话！
看着若安离开的背影，看着凌啸天背过身去的背影，这么一瞬间，那在他心底深埋了很多很多年的孤独重新窜了出来，肆无忌惮地侵蚀着他的心，这一刻的孤独就是他最深的恐惧，他一直最害怕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蔷薇市孤独的街道上，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走着，平日里热闹的街道，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原本阳光明媚的大白天，瞬间变成了黑夜，他就在这样的黑夜里行走着，黑暗无边无际，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他就这么一直地走着，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应该说，他没有任何的思想，只是在这么一片的黑暗里向前走着，唯一的动力，唯一的勇气，唯一的目的，就是他如此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地方一个只有光明的地方，一个充满光明的地方，充满幸福的地方。
一直走到这个看似熟悉的地方，一片通红的世界，他不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是通红的，他只感觉到了一阵异常的热度，好像全身上下都烧着了一般，热的他快要受不了，只是转眼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为什么都一片通红的颜色，那是因为被那场大火映照成火红的颜色了，这场大火，这场熊熊大火，是他造成的！是他造成的！
一瞬间，那个时候的恐惧和不安全都涌现了出来，他亲手放的火，烧掉了自己拥有最美好的回忆的地方，烧掉了自己最在意的人，烧掉了自己曾经幸福过的一切，烧掉了曾经那么关心自己的一个家庭，他亲手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倏忽之间，他自己都身在火场里，熊熊烈焰炙烤的热度，他痛苦得想大喊，却一直都喊不出来，他想挣扎，他想逃，全身上下却一直都不听自己的使唤，对了，这是报应，这就是他的报应了，报应来了，他应该承受这样的报应的，对，他应该承受这样的报应的。
炙烤着他的熊熊烈焰忽然把整个世界都烧成了一片黑暗，黑暗里，唯一一个在发光的身影看着他，他只看到了一张小小精致的脸，一双夜星般的眼眸失去了所有的神采，空洞洞地看着他，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猝不及防地侵蚀到他的心脏的位置上去，让他痛得几乎要窒息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却一转就飞快地跑了，他痛苦地发现自己一旦没有了她心脏的位置就痛得几乎要死掉。
强忍着这折磨人的痛楚，他不顾一切地向前追了上去，他不敢失去她，不敢没有她。
距离越拉越紧，小小的身影就在自己的面前，终于他拉住了他的手，那一刻好像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小男孩，喘着粗气看着她的背影，期望着她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笑，她的笑还是一如记忆里的那般美丽，如天使般纯净无垢。
可是当她真的转过身来的时候，一双眼睛却变得无比黑暗，只剩下了两个空洞洞的黑洞，望着他在发笑，只是这笑却让他汗毛耸立，无比地惊惧着，就这么定定地站在了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她像个破败的洋娃娃，仰面倒了下去，他惊恐，赶紧地俯下身去看她，可是一瞬间，她忽然长大了，变成一个美丽得叫人惊艳的女孩子，穿着他宽大的睡袍，闭着眼睛躺在自己的床上，眼角却不停地在流着清澈的泪水。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啊——
一直以来深藏在他内心深处对她最大的愧疚折磨得他再也忍不下去了，大声地喊了出来，可是喉咙里一直都像塞着一团棉花一样不管他怎么叫就是叫不出来，这个世界无声地黑暗着，让他惊恐着，从灵魂深处传来了最大的痛楚，全都来自于对她的愧疚，无边无际的愧疚，化成茫茫苦海，他就在里面挣扎着，苦苦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却全都是汪洋大海，哪里都没有可以让他抓住的地方，火烧般的炽热已经逐渐转变成了冰冷，冰冷的海水，四面八方地包围着他，他总觉得自己要沉下去了，可是就在要沉下去的那一刻，又浮了上来，反反复复地，一直一直都没有一个尽头，只是冰冷的凉意逐渐加深，透骨般地刺痛着。
他还是在盲目地抓着，都不知道要抓些什么，全身都大汗淋漓，明明医生就说过他只不过是普通的感冒的而已，怎么会这样子呢？
看着床上的凌诺扬，叶若瞳有点不知所措，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她不是叶若安就不是叶若安，不管假扮她几次她都无法代替得了她，甚至在这样的时候，自己陪在他身边，他一直叫着的名字都是“安安”，其实她很伤心，她伤心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都会是被忽略的那一个，而她，自己的姐姐，却一直都是被人在意的那一个。
咬着唇，她实在不得已才会打了凌啸天的电话的，看着凌诺扬这样的情况，就算医生说了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她也害怕，因为凌诺扬现在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全身湿透就这么躺在床上睡着，还开着空调，连湿衣服都没有换下来，就这么倒在床上睡着，在叶若瞳敲了n次门之后他都没回应的时候，叶若瞳唯有破门而入了，进来的那一刻，房间里的温度几乎就把她吓到了，犹如进了冰窖一般，温度骤然下降，再一看，凌诺扬浑身湿透躺在床上就这么睡了，是人都会知道，这样绝对会得重感冒的。
看吧，果然就是了吧，叫来医生，医生却只是说他只是一般的感冒而已，打过针吃过药，睡一觉也就好了，但是他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会没事的呢？
就在叶若瞳担心到脸色苍白的时候，房门霍地被人推了开来，出现在门口的是若安，真正的若安，相比之下，此时此刻姐妹俩的脸上终于在这段时间里来有了第一次相同的表情，都是为了同一个男人而担心的表情。
只是看了她一眼，若瞳就从床边站了起来，微微低首说：“你照顾他吧，这是你的男人，除了你之外谁都没有用，只有你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听到你的声音你的话，只有你才能把他叫醒了，我出去了。”
低着头绕过了若安，若瞳匆匆就出了门，若安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若瞳走出门去，轻轻关上门，一扇薄薄的门，把两个人隔成了两个世界，两个命运。
狠狠咬着唇，这是她们姐妹共有的小动作，隐忍的时候，痛苦的时候，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承受着来自唇上的痛感似乎就可以减轻许多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了。
唇边的痛一样可以让人的头脑清醒，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所以站在门边隔着一扇门凝望着自己的妹妹许久，若安转身走向了凌诺扬，看着他，轻轻地在床边坐了下来，门外的若瞳仿似感应到了一般，闭上眼，眼泪幸好没有落下来，她不要再去在乎这个姐姐了，再也不要了。
起身，迈开步子毅然离去，放心，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的，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我还是没办法你原谅你，叶若安，再也没有办法原谅你了，除非，小天没有死，妈妈没有离开我们的家。
房内，看着凌诺扬如今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样子，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让世人知道，他还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尤其还是，如此脆弱的一面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
倏忽之间，胸口的地方有股生涩的痛，痛得她有点呼吸不过来，痛得她眼睛鼻子都酸酸的，她由衷地害怕这个男人，在醒来见到这个男人第一眼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深深的不安，深深的害怕，面对着他的时候只会想要逃避的，可是这个时候，她发现原来这个男人再怎么坚强在背后还是会脆弱起来的，或许，每个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只是看他们愿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脆弱起来。
如今看着这个男人，她还是会想要逃开，但是这个时候她不能逃开了，她不可以丢下他一个人不管，更加不可能在他这么需要她的时候离开，纵然害怕，纵然不安，她豁出去了，谁叫自己就是真的在意这个男人，或许她是忘记了之前他们之间都发生过什么了，但是她决定了，在这一刻开始，不过过去发生过什么事，她都决定彻底地忘掉，反正都是想不起来的事了，就任由它们过去吧。
颤抖的小手轻轻地伸了出来，犹豫不决地在他的手背上方颤抖得更加厉害，这个让她有在意又害怕的男人，这个时候会需要她陪在他身边吗？如果，如果万一，他需要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自己呢？那要怎么办？
忽然笑笑，原来自己的不安和害怕有一大半是源自于这个原因，害怕自己去在意，去在意他，然后他需要的不是她，或许她害怕这种伤害，总觉得这样的伤害她再也承受不起了，可是她明明就记不起来自己曾经有这样伤过。
终于还是用自己颤抖的小手轻轻地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相触碰的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里轻微地一颤，就连着她自己的心也被轻轻地震撼到了，稍稍缩回了手，深吸一口气，这一次是真的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了，握着他的手，说：“别怕，我在这里，不要怕。”
溺水的人，感觉自己真的就要被冰凉的海水吞噬的时候，忽然被掌心的位置一股浅浅的温暖震撼到了自己一向比铁僵硬的心，千般万般的坚持也化成了绕指柔，这么一点点的温暖，在自己的掌心的位置，只是这么一点点而已，他就彷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忽然之间安心下来了，忽然之间什么恐惧都不见了，忽然之间所有的冰冷的温度都被驱散了，世界逐渐安宁下来，掌心的温度缓缓扩散到全身，犹如沐浴在蔷薇花园最美好的阳光里一般，温暖又安心，再也不用担心了，再也不用害怕了，再也不用惊惧了，原来安心只是如此简单而已，如此简单，只要她的掌心轻轻触碰他的掌心，仅此而已，就可以让他的心里阳光明媚，让他的潜意识界里一片阳光灿烂。
可是她却流泪了，掌心相触的那一瞬间，记忆像是经过了掌心传递的一般，可是这些记忆明明就不属于他，还是从他掌心的温度逐渐传送到了自己的脑海里，作为叶若安的成长，作为叶若安的感情，作为叶若安的付出，作为叶若安的盼望，这一切的一切，统统都回到了自己的脑海里，幸福和偶尔的泪水交织出她这二十年来拥有的记忆，唯独就是想不起，到底是为何会出车祸，到底是为何会失忆，到底是为何会惊惧于他，到底是为何，完全想不起与他的点点滴滴，仍旧还是想不起，没关系，说好了的，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去管就是了。
闭上眼，任由泪水不停地流，没关系，流吧，把所有的悲伤的都流出来，让所有的幸福都留下来，流吧……
阳光调皮地从窗帘的缝隙里漏了进来，轻轻地洒在了床上熟睡的人一张已经恢复了血气的脸，阳光眷恋着他轮廓线条刚毅又好看的一张脸，他是王子，却同时又是个骑士，他坚强，偶尔的脆弱只会为了自己的公主，他优秀，只是偶尔也会笨拙一下，只为了彰显一下自己的公主是聪明漂亮的公主。
太阳逐渐升高，更多的阳光从另一边照了进来，温柔地落到另一张熟睡了还带着泪痕的脸，似乎是太阳叔叔也爱极了这样的一幅画，如此温馨，如此甜蜜，十指相扣的两只手，睡梦中都不愿意放开。
终于，有人被太阳叔叔的调皮吵醒了，在微微有点刺眼的阳光里醒过来，微微眯了眯眼，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舒坦过了，原来大病一场之后的感觉这么奇妙这么舒畅，看来以后时不时大病一场也不错，不单只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去上班，更加可以好好地舒畅一番。
但是其实，昨晚沉溺于病痛的噩梦里的感觉是绝对不会好受到哪里去的，蓦然想起昨晚的梦，他的心再度被一震，全身都微微一僵，腹部传来的一股重量感，他微微一愣，稍稍抬起头，小心地坐了起来。
他很成功没有吵醒趴在自己肚子上就睡着了的天使，满室的阳光见他醒了过来之后就全都凝聚到了她的脸上，明媚的阳光里，她的一张脸晶莹到会发光，犹如天使一般地好看着，极尽温柔的轮廓线，看得凌诺扬不由得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如此耀眼的光芒，他必须要好好地注意保护一下自己的眼睛。
不对，很不对，不一样，很不一样。
这是他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这张脸那么久之后的第一个感觉，跟昨天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她很不一样的感觉，他不懂这是为什么，昨天回来看到的她，自己就完完全全被疲惫占据了上风，但是今天见到的她，阳光里如此晶莹的脸，看得他会心动，会悸动。
想帮她把额际的一缕发丝拨开，刚一抬手就发现自己的手跟她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十指紧扣握得死死的，即便是现在意识清醒过来之后，手上的力道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还加重了起来。
自己都不相信地看着这两只十指紧扣的手，凌诺扬盯着它们看了好久好久，研究了好久好久，直到趴在他身上睡着的若安都被他惊醒了，他才愣了一下。
张着睡眼惺忪的一双眸子，若安迷迷糊地醒了过来，强烈的阳光刺得她几乎张不开眼睛，眼前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她像个没睡醒的孩子一样揉着眼睛，等完全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竟然是自己的手跟一只好大好宽的手紧紧地口在了一起，她自己都盯着看了好久了，眨了眨眼睛，一抬起脸，迎上了一张放大了的俊脸，两个人都静默了三秒。
三秒之后，若安犹如触电般地跳开了，坐在那里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一张笑脸红得跟黄昏时的太阳叔叔有的比，说话都语无伦次了：“那个、我……你……其实、其实昨晚、我们……唔！”
接下来的话完全说不出来了，因为凌诺扬再也无法忍受这样赤裸裸地勾引，阳光下这样通红的一张脸，精致的双眸，嫣红的双唇，他怎么可能受得了，他可是个绝对正常的男人来的啊！
只是整个人都被抱近了怀里的若安有点措手不及，一时之间在这样绵长的深吻里成了最缺氧的一个，就在她几乎要完全放弃抵抗的时候，氧气也彻底消耗光了，怕打着他肩膀的手也无力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刚刚好的时候，他放开了她，她正在诧异为什么他可以把时间拿捏得这么好的时候，接下来还是被揉进了他的怀里，力道大得她连动一下都不行，但是却一点都不感觉到痛。
相互感受着彼此的心跳的时间，阳光明媚的时光里，这样的日子不需要言语来沟通了，他们只需要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就可以知道彼此都在在意着对方，都在担心着对方，都在思念着对方。
不知不觉，犹如回应一般，若安的僵硬地手轻轻地松了下来，异常缓慢地往下垂着垂着，最后却落到了他的背上，轻轻地回抱过去，奇怪，她不怕他了呢，而且，被他这样抱着的感觉，原来这么幸福，这么甜蜜。
好吧，为了这一秒的幸福和甜蜜，她什么都不管了。
这个世界却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看一眼刚从门口走进来的人凌耀扬就没有心情再去看她，因为他一下子就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谁，目光移到别处，他的心还是鲜血淋漓着，声音有点无力，说：“没想到回来的竟然是你。”
轻蔑地一笑，若瞳笑得肩膀都颤抖了起来，看着坐在眼前的凌耀扬说：“我们都输了，输得也太彻底了，你知不知道？原来，原来他就算是生病发高烧昏迷的时候都是叫着她的名字的？哪个家伙说的，什么他只当她是玩偶是玩物，玩过就丢了，全都是骗人的！他明明就那么爱她！你知道吗！他发着高烧，昏迷的时候竟然都还可以分辨得出我们两个谁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