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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叶蓁蓁,我的名字,取诗《桃夭》,我的梦中常有一个女人,把年幼的我抱在怀里,吴言软语,笑容璨烂“蓁蓁,等你及笄后,便做我叶家的桃花可好?”“好!”。我的祖籍在日本,一个遥远的岛国,这是母亲叫我绝不可说出的秘密。我的母亲,池田樱子,最后死于她的同族之手,在我七岁那年。
那时的记忆几近不存,我只记得,我在哭,我被父母藏在床下,母亲嘶声力竭的哭嚎,父亲尽力的阻止那些疯子进我所躲藏的房间,我记得,人们叫那些疯子----流寇。满世界尽是哭嚎打骂,瓶瓶罐罐打碎的声音,我在暗处哭泣,流泪不止,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我在颤抖,我的左手握向右手的手臂,继而转为了捏,我尽力的捏着,好像要将我的骨肉净数拧下,有水流动的声音,我宁愿那时四周一片黑暗,也不愿我看清,那是粘稠的血液,母亲的声音小了,小了,继而我听见他们的咒骂和离开的脚步声。声音停了,我仍有些害怕,我听到有人温柔和善的唤着我的名字,并在我从床下爬出时,给了几近崩溃的我一个拥抱,他的银发,镀了一层阳光的金边。我再次遇见那个男人是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是在我大学毕业后,在我工作的小医馆里。
医馆的主人叫井和典卿,为人和善,待人温文尔雅,叫人不由生出亲近之情。医馆远离闹市,向来少客,倒不是因为典卿先生个性安静,只是因为中日战争刚刚结束,如果开在闹市,定然少不了激进青年的骚扰。附近的多是老人,也不对我们的身世感兴趣,只是每日与我们打打招呼。
那一天正值夏至,那时店里快要打样,时间我记得清清楚楚,十时整。我遇见了他,他说话油腔滑调,浑身酒气,唯一可以称道的,只有他的一双眼睛,如墨一般的深黑,深邃而温和,明明醉的糊涂了,眼神还是平静的,就像海,可惜是双死鱼眼。
“有什么药是醒酒的吗?”他眯着眼,手撑着柜台,他的头发是少有的银色,鹤发却不是童颜,我转身去柜子里找药,嘴却没有闲下,“先生的银发真是少有,莫不是经了什么愁事?”身后是漫长的沉默,只有我翻动药盒堆发出的响声,他想挽回气氛,用嬉笑的语气说:“伍子胥出奔的故事可曾听过?”“当然。”我寻到了药,转身把药放在柜台。我还记得他那时的眼神,如医馆门前的那棵枯树,无神悲戚,満蕴水汽。“先生莫非是什么亡命之徒罢?”他指指自己的淡青色的长衫,眯着眼说自己是这附近